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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：“我个人很荣幸认识鸽坛里许多知名的强豪，他们说过一些不仅值得我个人回味，更值得全球鸽友深思的话。这些话无比真实，对全球鸽友而言颇具启发和教育意义。” 自古以来，一些历史名人说过的名言在历史留下注脚，永铭青史供后人回味。我来举几个例子： 英国大文豪莎士比亚（Shakespeare）说过：“是生存，还是毁灭。（To be or not to be.）”（译注：出自其著名剧作《哈姆雷特Hamlet》） 罗马凯撒大帝（Julius Caesar）说：“我来过，我看过，我征服过。（Veni, Vidi, Vici.）” 美国前总统肯尼迪（Kennedy）慷慨激昂的一句演说名言：“我是柏林人。（I am from Berlin.）” 前不久卸任的美国前总统克林顿（Clinton）在吕雯丝基（Monica Lewinsky）丑闻闹翻天，不得不对着电视机前的全国观众澄清时，也口出过一句名言：“我从没和那个女人有过任何性关系。（I never had sex with that woman.）” 我个人刚好有荣幸认识鸽坛里的许多知名强豪，他们有些人说过一些不仅值得我个人回味，更值得全球鸽友深思的话；这些话无比真实，对全球鸽友而言，颇具启发和教育意义。其实，对此我们无须大惊小怪；强豪之所以能为强豪，就在于他们一直行事正确。赢家总是对的，所以他们的话我们最好洗耳恭听。接着我将提及的强豪，或许在国外不见得知名，不过他们在当地可是大人物一个，至于他们为何在国外不出名，该怪罪给谁，这个问题可以留待各位读者去思考。至于我个人的意见嘛，理该出名的人实际却不有名，我认为罪魁祸首是媒体或媒体人，这些人要负大半责任！ 不幸的是，实际上，比利时或荷兰有许多知名、真正有实力的人物在国外默默无闻，而在我们这里只是跑龙套的角色，却反而能在海外红得发紫，这世界真是疯狂啊！这些跑龙套的人没有飞得好的品质，不过他们却具有其他品质——当成功生意人的品质。他们善于利用媒体，先跟媒体人保持着好关系，然后利用他们大大出了名。不谈这些了，现在我来谈一些真正的名人吧！ 迪拉瑞（De Laere）名言：“锻炼鸽子！”迪拉瑞！他是谁啊？没听过这个人：大多数鸽友心里一定这么想。老实说，我也没听过这个人。一直到他拿到比利时全国鸽舍大奖（译注：2002年比利时KBDB全国中距离鸽舍1位），名字也在各大小鸽报曝光后，我才第一次听说有他这一号人物。既是鸽界新露脸人物，又是比利时全国最佳中距离鸽舍，马上有一大群国外鸽友好奇：他究竟养什么血统的鸽子？不只外国鸽友好奇，大多数比利时和荷兰鸽友也很想探个虚实。 不过，我们这儿的鸽友对“血统”这个玩意的免疫力比较强，不像外国鸽友那么容易随“血统”起舞。那么，这里的鸽友最有兴趣知道什么呢？他们最想知道迪拉瑞的鸽舍构造、他管理和调节鸽子的方法，或许还有他怎么用药，或者最好能弄到……他的致胜秘诀。 但是，只有新手和常败军才会去相信“致胜秘诀”这个东西。想赢的鸽友最好涂掉自己字典里“致胜秘诀”这个单字。当迪拉瑞被问到“你最近怎么能飞得这么好”的问题时，虽然他没透露任何一个所谓的“致胜秘诀”，不过他说的一席话却有意思得很。 迪拉瑞说：赛季结束后，我把鸽子关在“运动橱”里，让它们可以接受风吹雨淋、寒气逼身等自然考验。有关“运动橱”的这层好处，我从许多人那里听过，也阅读了许多。别人告诉我的，和我阅读到的都说“运动橱”是锻炼鸽子和建立它们免疫力的最佳方式。我想亲自证明看看，所以从三年前开始，我就采用这个方式。结果让我大吃一惊。我把鸽子放出运动橱时，它们的状态好得吓我一大跳。我很确定，我能赢全亏我利用“运动橱”。当然，赛季期间它们是住在比赛鸽舍里头的；不过我会尽量把它们的家（鸽舍）弄得舒舒服服的。 其实，鸽舍环境对荷兰和比利时强豪级鸽友扮演了关键角色。他们都晓得鸽舍的重要性，没有好鸽舍，就很难培养出鸽子好的比赛状况。我个人亲眼瞧过英国、美国、西班牙、葡萄牙、德国、日本等国家的鸽舍，最近也有机会到中国瞧瞧。老实说，我真的很同情这些国家的鸽友，他们认真用心，引进好鸽啦，花钱投资啦，这些工作他们全做了，但就是搞不明白鸽舍环境的重要性。即使花大钱引进一羽全世界最好的鸽子，没有好鸽舍，一切都是枉然！ 杨·龚多拉斯（Jan Grondelaars）名言：“引进短距离高速鸽！”已故的杨·龚多拉斯绝对配称鸽坛一代大师。当今许多强豪都说他们有今日地位全拜杨·龚德拉斯所赐。杨·龚德拉斯是鸽坛权威，像是一本细载鸽坛幕前幕后事物的百科全书。除此以外，他这一生究竟是怎么能保持飞出惊人好成绩的呢？ 当个一两年的强豪是一码事，要像杨·龚多拉斯这种真正好的赛鸽人，才能连续称霸鸽坛数十寒暑。他拥有的一项特质是：他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好鸽？而且他经常被问及为何他几乎总能找到好鸽子的问题。他个人的意见是：鸽友应该引进短距离高速鸽。 “也该引进较长距离的种鸽吧？”有一次我这么问他。“那当然。”他这么回答。短距离高速冠军鸽证明自己有好的方向感，而好方向感也是鸽子应该具备的一项最重要的品质。一羽真正坚强的鸽子，在吹逆风时飞上1000公里绝不成问题，不过它若找不出正确方向也就是一羽没用的鸽子。还不只如此，假设有一羽鸽子能飞得比其他鸽子快（对此我个人相当怀疑），那么就算它飞错方向，对它的成绩会有影响吗？ 短距离赛的冠军鸽证明自己有完美的方向感。 放飞后，假如有一羽鸽子只有飞一圈的体力，它必死无疑。 放飞后，假如有一羽鸽子跟着别的鸽子群飞（错的方向），即使它在随群飞五公里后修正方向，脱群单独往家的方向飞，它亦早已错失得奖契机，所以也必死无疑。 只有坏鸽子才会跟随群体飞行。鸽子从一开始，从开笼那一瞬间开始，就必须像出鞘子弹一样，迅速往家的方向飞。懂得在两点之间（放飞地和家之间）做直线飞行的鸽子就能是冠军。 而杨·龚多拉斯本人更为鸽界树立起榜样。他一直有好鸽子，不过每隔一段时间，他一定会跟霍夫肯（“白眼号”）和史塔夫·万瑞特（“丹尼尔”）等赢过无数次冠军的短距离强豪，引进种鸽做混种，进而爆发出更优质的鸽子。 当然他不是说：只要方向感好，鸽子就能飞长距离；而是说：好方向感是鸽子应具备的一项基本品质。如果此话当真，那是否代表所有鸽子的飞行速度其实是一样的呢？这是另一个问题，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来讨论吧！ 福洛·佛沃特（Flor Vervoort）：“幼鸽舍整天蔽光！”2002年12月，比利时鸽坛传来强豪福洛·佛沃特与世长辞的噩耗。这位退休教师以飞娘子军出了名。其中真正助他攀上巔峰的是“菲尼可”（Fieneke），这羽依他的妻子命名的雌鸽。 这羽雌鸽经常被形容为“史上最佳雌鸽”，虽然这种说法其实没啥意义；不是还有许多其他鸽子也被称为“史上最佳鸽子”吗？ 不过，“菲尼可”却真是一羽奇鸽，它在全国赛里缔造出来的成绩撼动了整个比利时。它是一羽我个人认为的“史上最佳鸽子”，“油人”（Oilman） 的后代，鸽主为范德维肯（Van der Veken）。 我问佛沃特他何以能飞得这么好？他的回答如下： “每天我至少让鸽子蔽光上20个钟头，它们只有在出舍操练和周末时才瞧得见日光。鸽子在鸽舍里头时应该越稳静、越自在越好，它们需要养精蓄锐，所有精力都用来在比赛时爆发出来。而最能让鸽子安静下来，以及感觉自在舒服的环境，莫过于就是黑暗，而且这类住黑暗环境的鸽子，换羽也可以延迟下来。” 听到他这个方法的鸽友也依法炮制，有的成功，有的失败。理由很简单，这方法还得有好鸽才成。如果鸽子质素水平不够，用什么方法也没用。不过福洛·佛沃特的方法肯定不赖，因为，赢家总是对的。 克拉克（Klak）名言：“价格一致！”身为克拉克的好友能有些特权，而我刚好是这少数幸运者之一。有时他会来我家陪我等奥尔良全国赛的鸽子，而他由于健康不好，我也帮他打鸽钟打了好几年。我提到他是想推销他的鸽子吗？不是的。 首先，我自己没养克拉克鸽；其次，他的鸽子供不应求。所以，他根本不需要宣传。尤其是在美国、日本、德国，当然还有荷兰，他的鸽子一向很抢手，现在依然。虽然他称霸数十载，但他不像有些强豪那般“硬颈”或“傲慢”；相反地，他的人依然单纯，生活也依然简单如昔。就我所知，他是唯一保有纯种詹森老鸽系的人……而且，他是荷兰和比利时境内，少数使翔自然制成功的鸽友之一。 他说：“呈自然哺雏状态的鸽子要能打败鰥夫鸽，全靠训练。”克拉克亦以所有幼鸽价格一致出了名。大部分强豪的幼鸽，都会因父母鸽不同而有不同定价。但鸽友只能等克拉克有幼鸽卖时，才能买到他的幼鸽，根本无从指定要他某些配对的幼鸽。 “先来先有。”克拉克总是这么说。当然他经常被问及为何他的幼鸽价格都一样的问题，他的回答也总是一样：“最好的鸽子，也会生出完全没用的小孩！”另一方面，还没证明实力的一岁鸽，也可能生出超级子女。就拿我的“613”这羽鸽子来说吧！它是我参与赛鸽65年来，表现最好的一羽鸽子。我很幸运，它的父母都还在我的鸽舍里，不过它们一生也只生出“631”这么一羽超级小孩而已。老实说，有些外国生意人来跟我买“613”的幼鸽时，我会开比较高的价钱，我才没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笨。因为我发现：他们买这些幼鸽回去做种，然后以10倍高的价钱卖它们的幼鸽，也就是“613”的孙鸽。 不过，正常来讲，其实我所有幼鸽价格都是一致的。所谓的“黄金配对”让我觉得很好笑。我可以说我有过许多很好的记录鸽，不过养鸽65年来，我只有一对鸽子配称“黄金配对”，它们就是“斗士”（Vechter/Fighter）和“白翼号”（Witpenneke／White Flight）”。 艾德兰·詹森（Adriaan Janssen）名言：“有一羽超级鸽就够了！”所有熟悉阿连栋克詹森兄弟的人都知道：几个詹森兄弟里，艾德兰最懂鸽子。路易士（Louis）以前是生意人，现在依然把鸽子当生意做。查理（Charel）负责刮鸽粪、饲喂等工作；杰夫（Jef）只能负责跑腿。艾德兰才是真正的鸽舍管理者。艾德兰还在世时，根本还没电脑这种东西，不过在詹森兄弟里头，也只有艾德兰是唯一不需要使用电脑储存鸽子资料的人。每羽鸽子的父母和祖父母资料全存在他的脑子里，他不消思索马上即可以丝毫无误地说出正确资料，每羽鸽子的比赛成绩他也了若指掌。而且，他的想法和克拉克大同小异。 艾德兰说：对我来讲，一生能够生出一羽超级鸽的一对配对就配称是“黄金配对”。问题在于许多鸽友在拥有一羽超级鸽后，脑袋里马上多了太多想像和期望。 有人抱怨他们的鸽子要价太高时，他说：“不能怪我们，价格是买家自己开的。” 兽医师马利安（Dr. Marien）名言：“让客人跑掉再回来！”兽医师马利安是比利时专业赛鸽兽医师之一，不过他跟其他兽医师有一个差别：他本人也非常热衷于赛鸽。当兽医师的人要够胆才敢去比赛鸽子，光这点他就相当受人激赏。如果某个兽医师飞得好，人们一定会说：“他真配当兽医师，他知道方法让鸽子达成良好状态。” 假如某个兽医师飞不出名堂，人们又有话说了：“这个家伙怎么飞得这么差劲呢？连自己的鸽子都养不好，他这兽医师是怎么当的？”其实鸽友本身是兽医师，并未能占有任何优势。 兽医师马利安不只比赛，还以痛恨给鸽子用药出了名。上他家来找他帮忙的鸽友，经常空手而归。但有许多兽医师就不同了，他们经常让上门来的鸽友，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，口袋空空如也地离开。 兽医师马利安说：“有时候我真同情一些带着鸽子来找我的鸽友。他们的鸽子大部分其实没有毛病，只是品质不够好而已。这时我不会开处方，我会小心翼翼地跟鸽主交谈，尽量暗示他们：问题其实是出在鸽子品质不好上头。这个工作不简单，因为一般鸽友不会喜欢听到自己的鸽子品质不好的话。这害我流失掉不少客人，他们跑去找别的会开药给他们的兽医师，但我并不在意。大多数这些跑掉的客人，迟早会面对痛苦的事实，也会纷纷回头来找我。” 范德波尔（Van Der Pol）名言：“要有较佳的地理位置才能赢？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！”70年代末期，范德波尔在幼鸽赛上头（长距离）缔造出前所未闻的惊人成绩，全国为之震惊。老实说，我的幼鸽赛成绩虽算不错，不过还谈不上“震惊全国”的程度。范德波尔每次大约派70羽幼鸽去比赛，而我每场比赛最多只会送出10羽左右。10羽有9羽入赏的成绩实际上可能比70羽有50羽拿奖要好，不过一次拿50个奖还是比较能吸引人注意。 有许多人一羽幼鸽都没回家的时候，范德波尔却能有40羽幼鸽回了家。当然，他一定有好鸽子，不过原因不仅于此。在当时那个年代里，他和我是全国唯一两个对幼鸽使用蔽光系统的人。后来，亚兹（Aarts）和其他鸽友相继仿效，他们也跟着变成对手们的梦魇。我们这群“幼鸽专家”变成大伙的热门话题，当然也常常遭人评头论足。一般鸽友怀疑我们一定有什么“秘诀”；其实，说穿了，我们的秘诀只不过是一个“蔽光系统”，但我们却因此背上“下药”的冤名。有些人说我们的鸽舍地理位置比较好，所以我们才能赢。有这种想法的鸽友是何其“天真”或甚至“愚昧”啊！ 以500公里的比赛来讲，若你能打败同街对手，这跟你的鸽舍地理位置“比较好”有关系吗？“鸽舍地理位置不够好”经常被输家拿来当失败的借口。 但是范德波尔说：“因为风向的关系，比赛时吹顺风风向的鸽舍，便变得较有地理位置优势。不过风向每天都在变，所以如果你整年成绩都不好，你也不能总拿风向做借口。或许真有鸽舍地理位置不好，但他们也都是养了一舍坏鸽子的鸽舍。” 杰夫·卡伦（Jef Carlens）名言：“如何汰选？”已故的杰夫·卡伦也是“无名强豪俱乐部”的成员，不过他可是真正的长距离强豪，在如巴塞罗那的长距离赛上厉害异常。有关他的资料很少，因为他很少曝光。他爱媒体人物就跟美国总统布什爱伊拉克总理海珊一样。他那羽为他赢得1974年巴塞罗那国际8515羽冠军的“蒙娜丽莎”（Mona Lisa）在比利时喧腾了许多年。我从未见过卡伦本人，不过我在日本银行家鸽友岛村（Shimamuar）的鸽舍里抓过他的“蒙娜丽莎”。比利时强豪普罗斯·罗森（Pros Rossen）有一羽“蒙娜丽莎”的直女，依比利时王后命名叫“斐碧欧拉”（Fabiola）。这羽直女的后代非常发挥。 卡伦律己甚严，对鸽子也一样严苛。他是个笃信“自然”的人，所以他很少给鸽子用药，也很少清理鸽舍。还有，他个人针对幼鸽迷飞所发表的意见掀起大风波。 他曾经说：“鸽子在私训或比赛时迷飞值得我们高兴。”他的意思是说，这类会迷飞的鸽子本身就不好。当然他这话不一定完全正确，因为有太多迷飞鸽完璧归赵后，摇身一变成为冠军鸽的例证。卡伦说：“许多人在汰选幼鸽时问题重重，对我可不然。你应该育出许多幼鸽，而且趁它们还小的时候，把它们卖掉或捐赠出去。最重要的是，要让买家有挑选的权利。所以，如果你自己想留40羽幼鸽，你就该作出更多。先让买家把他们喜欢的挑走，剩下的你自己留下。为什么呢？因为大部分买家一定会挑体型较大的幼鸽，而那些通常是最差的。这些买家把大体型跟有肌肉、有力量混为一谈了。” 我们不得不承认，卡伦这一席话多少说出一些真理。 霍夫肯（Hofkens）名言：“卖掉它们吧！”很少有其他名号能像霍夫肯的名字如此这般遭滥用，先前文章里我已提过这点。他跟我住得很近，所以我跟他相当熟。他有不少超级鸽，不过等到他过世后，他才更出名。因此，可以说他跟一些死后才红的摇(请文明发言)巨星、作家等处境相同。这些人一生做过最好的一件事情：就是离开人世。死后他们的歌才会大红，书才会大卖。 至于霍夫肯嘛，我知道他有一半的鸽子全是买来的。这些鸽子在他死后全数付诸拍卖。一些买家，尤其是外国买家忙着炫耀它们是霍夫肯血统；天啊，霍夫肯本人最不相信血统，而且他在世时从无意建立一脉血统，他只相信混种。至于“黄金配对”嘛，他的想法跟克拉克和詹森兄弟如出一辙。 霍夫肯说：“想要买你的超级鸽的人，经常连它们的父母也想一起买走。你全都卖吧！这对父母会再作出另一羽超级鸽的机会几乎是零。” 杜沙丁（Dusarduyn）名言：“血统表可不会飞啊！”从没人能比杜沙丁拿走更多次全国冠军。他不写血统表，因为他痛恨死血统表了。也因此他在国外从没出名过，因为没有血统表又要卖鸽子，比登天还难。 杜沙丁说：“买家究竟要什么？一羽好鸽子还是一张漂亮的血统表？有时我真搞不懂，血统表我要怎么写都可以，不过血统表可不会飞啊，除非你像小孩那样把它摺成小纸飞机来飞。” 威廉·狄布恩（Willem de Bruyn）名言：“要有一支大军才行！”威廉·狄布恩这位荷兰牙医师以飞“双鰥夫制”出了名。西欧大部分鸽友只飞鰥夫制的雄鸽（雌鸽留在家里等伴侣）。有一小群人（福洛英格Flor Engels、最近过世的佛沃特Vervoort、吉尔特Geerts、佛卡门Vercammen等）则专飞鰥夫雌（雄鸽留在家里等伴侣），像克拉克飞自然制的人就更少得可怜了。 狄布恩的鰥夫雄和鰥夫雌全都去比赛，他说：“这样比较经济！准备30羽鰥夫雄比赛就要养60羽鸽子。我不喜欢比赛时有一半的鸽子留在家里，鸽子不飞怎知好不好呢？雌、雄都去比赛的话，就不会有鸽子待在运动橱里浪费时间。” 他跟我不一样，他喜欢一次送很多鸽子去比赛，不过我们相处倒很融洽，经常讨论这个问题。 威廉·狄布恩说：“我要赢，几个士兵是打不赢一场仗的，所以非得要有一支大军才行。” 兽医师利玛胡（Dr. Lemahieu）名言：“鸽茶？我可是鸽病专家呢！”利玛胡是比利时兽医师泰斗，他的专业几乎无人能及。当鸽友碰到一般兽医师束手无策的大问题时，他是他们唯一的救星。我个人也跟他学习到不少有关鸽病、鸽药等的知识。各位应该知道，在欧洲“鸽茶”一向是个颇受争议的话题。我个人认为给鸽子喝鸽茶简直是胡扯，但我对许多保健品也都抱持怀疑态度。我不相信鸽茶有何妙效，针对这点我的亲身经验可多了：我让自家的鸽子一半喝鸽茶，一般不喝。结果我从未发现它们的健康有何明显差别，或比赛成绩有何大跃进？不过，我必须说，有许多冠军强豪，尤其是在比利时，都给自家的鸽子喝鸽茶，好像它也没带来什么坏处。以前（现在依然）我一直怀疑鸽茶的功效，所以当我有机会跟兽医师利玛胡聊鸽经时，我决定提起鸽茶这个话题。 “到底该不该给鸽子喝鸽茶呢？”我直接了当地问他。 利玛胡回答说：“在这方面我可是专家呢！让鸽友自己去决定，要不要给鸽子喝鸽茶吧！只要他们不在水里加抗生素就好了；只要不用抗生素一天，就是好的一天！” 兽医师亚利（Dr. Ally）名言：“球虫是我衡量鸽子竞翔状态的指数！”亚利先生也是一位兽医师。他执业已有25年，迄今养鸽参加竞翔（长距离赛）也已经15年了，而且他的比赛成绩相当好。当然像他这种人，一定用自家鸽子做过不少有关鸽药方面的试验和研究；他对球虫的观点相当有趣。 兽医师亚利说：“有一点球虫不碍事，只要鸽舍保持干燥，不必用药，鸽子就能自行解决问题。完美的鸽舍环境就是最佳的预防方法。我发现鸽子从一场艰难的比赛回家后，球虫数量就会大幅增加。但过不了几天，等它们体力恢復后，球虫又一天一天地跟着减少。因此，球虫跟鸽子的总体状态息息相关。对我来讲，球虫变成我衡量鸽子竞翔状态的指数，球虫越少表示状态越好。不过这并不表示我们可以完全忽视球虫这个问题。鸽子若带有太多球虫，等于给其他如副伤寒等的疾病开了大门。我们可以从鸡只身上发现到这种情形：过多球虫经常随之爆发沙门氏菌。” 针对这点，兽医师利玛胡和马利安（Dr. Marien）跟兽医师亚利想法一致。 克利斯提安（Christiaens）名言：“预防腺病毒和大肠杆菌！”克利斯提安有一个外号叫“巫师”，他获封这个称号可是实至名归。大家都知道他一年最多只清扫鸽舍一次，他直接把饲料洒在布满鸽粪的地板上饲喂鸽子……他跟其他许多鸽友不一样，他的鸽子从未有过腺病毒或大肠杆菌。 克利斯提安说：“我深信鸽友对鸽舍卫生变得太斤斤计较了。他们把鸽舍弄得太干净了，所以鸽子才会没有建立免疫系统的机会。如今，为何有许多小孩有过敏问题呢？答案是母亲过度勤于打扫，居家环境过于干净了。以前小孩吃饭前并不洗手，但却很少生病。现在的小孩变得免疫力低弱，而最注重卫生的地方又非医院莫属。结果病菌跟着增强，医院里出现一些怎么也杀不死的病菌。我确信长期来讲，如果让鸽舍地板自然积满粪便，鸽子免疫力自然会跟着增强。瞧瞧集鸽笼里的粪便有多少，想象一下这些笼子有多脏啊！我认为来自较不卫生鸽舍的鸽子较不脆弱，比较能适应这类集鸽笼环境。” 难怪克利斯提安能够赢得“巫师”的外号。我拜访过他的鸽舍几回，我很少遇见成绩像他这么好的鸽舍，也很少看见像他的鸽舍那么脏的鸽舍。不过，请各位牢记：克利斯提安是个赢家，而赢家的话似乎总是对的。 万德维根（Van Der Wegen）名言：“血统纯正吗？”荷兰和比利时两日赛超长距离冠军鸽里，身上流有万德维根血统者多得让人难以置信。万德维根也是少数被认为建立有一脉血系的鸽舍之一。 他的鸽系有多纯正呢？有关詹森兄弟鸽血统的谣传和揣测不少（他们由外引种或没有？），所以一般鸽友对万德维根鸽多少也有一点怀疑。尤其众所周知他曾在拍卖会里买过鸽子。 有一回，我跟万德维根一起去参加在爱亚卡普（Eyerkamp）的庞德罗莎（Ponderosa）育种场举办的一场研讨会。 有个鸽友问万德维根：“你的鸽子血统纯不纯正？” 他是这么回应的：“你喝咖啡吗，先生？”这个人点点头。 “你加牛奶吗？”万德维根问；这个人又点点头。 “那你说你喝的是什么呢？” 万德维根又问。 这时，全场响起一片笑声。 结语希望上述强豪所说的话能够引您思考！ 如果您能够从中学习到一点东西，那就值得了。 我认识许多人，所以我也听过不少话。您知道我从中学习到什么了吗？就是人没有自己朋友说的一半好，也没有自己敌手所说的一半坏。 |
